第三十一章
欲望与烦恼 by 书吧精品
2018-8-14 06:01
“好,干!”
陈国梁一扬脖,倒了个干净,他把杯子倒翻,示意苏蘅。苏蘅看了陈国梁一会,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,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,等她喝下去,苏蘅一踟蹰,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“干干干!”
纷纷鼓噪起来,平日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,苏蘅叹了口气,就要一饮而尽,门突然被大力推开——“我来干!”
王行之带起一阵风,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,对苏蘅一笑,从她手里拿过杯子,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,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完。大家还没反应过来,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:“好!”
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,陈国梁满脸惊异:“你……你是哪位?”
“哼!”
王行之答都不答,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,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,陈国梁看的目定口呆,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。
“王行之,英雄救母,你真是太棒啦!”
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,“庄叔叔开车,澄湖路19号!”
巴夏桑一声令下,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。
“王行之,下大雨了,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?”
“没事,我一个人背行的,谢谢你们!”
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,感觉到妈妈柔软温热的身体,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,显然药效发作了。
王行之背对着床,小心的蹲下,把苏蘅放在床上,盖上被子。心里想起苏蘅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,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,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裤。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,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,他这时酒劲上来,脑子里一阵眩晕,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,像地震一般,勉强爬上床,躺倒在苏蘅身边,一下子沉沉睡去。
“这是哪里?”
不知过了多久,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,四周喑哑无声,他向下看,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,他张了嘴,却发出一声咆哮,他以然化成一只雄豹!脚下踏着轻韧的草,一下子蹦出老远,呼——似乎带起风了,他不停疾奔,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,在翻涌在升腾,炸得他浑身冒着火。不知跑了多远,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,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,他疯癫般兴奋起来,恶扑上去,爪牙齐用。猎物初始愔愔无声,如同死了一般,但下一刻,便热烈迎合起来,他搂抱她,她也搂抱着他,他轻咬她,她也轻咬着他。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,发着畅快的叫声,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。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,油然而生,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,他本能地被野性指引,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,寻找,探索宣泄的渠道,噢!就是那里!那里谜一般美好,夜一般幽深,湿热紧实,似乎没有尽头,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鞘,刚要疯狂索取,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:“停止那被禁止的罪!”
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,那里白光微现,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,这是梦!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,难耐般扭动起来,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,战栗般的快感,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,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,时而画圈,时而摇摆,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——现在要称她为伴侣了,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,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,离了任何一个都不行……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,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飘欲仙的飞天,他正抵达这个境界,光的尽头,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,一会是妈妈,一会是老师,一会是唐明月,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,每一张都令他心生爱意,难割难舍……苏蘅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,那里红栏白石,碧树清溪,云雾渺渺,疑是在人间。她正欣赏间,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,苏蘅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,歌声蹁跹如飞鸿。她回身望去,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,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,脸看不清楚,穿的却是古装。她正要发问,那个女的一声轻笑,说道:“却是你来了,可找到他没有?”
苏蘅不解的摇摇头,仙姑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,浓雾尽散,露出一间屋子来,珠帘绣幕,画栋雕檐,仙姑玉手一指,“他就在里面等你。”
看苏蘅仍是一脸疑惑,仙姑轻叹一声,说道:“你二人本就有缘,他昔日是一棵灵华芝,生在王屋,太行之间,因愚公移山,才将他移至你身旁。而你,本是紫玉香酥蘅,他来之后,你们吞月华,吸日精,相濡以沫,互帮互持已几百年,却忘了么?”
苏蘅懵懵懂懂,仙姑将她一送,苏蘅就进了一间房内,看见一个男子白衣胜雪立在床边,脸还是看不清,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,两人之间有种很熟悉,血肉相连的感觉。莫非仙姑讲的都是真的?苏蘅正想间,仙姑跟进来拿手一指,两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,苏蘅一时间羞不可抑,那个男子走近她,搂着她倒在床上,苏蘅求助似地回过头,仙姑早已不知所踪。男子将身子与她的熨贴在一块,苏蘅立刻觉得浑身瘙痒难耐,难以抑制的伸手抱住他。男子上下抚摸起来。啊,好强壮的身体,坚硬的像被晒热的岩石,滚烫的钢板。男子的温柔中带点粗暴的抚摩令苏蘅娇喘吁吁,心里想我只是水做的女人,无力反抗,嘴里只是低哼着,小腹的下部充满着令人不安的,奇异的饥渴,仿佛在期待某种疯狂的事情。心神恍惚中腿间一痛,苏蘅粉颈一仰,张嘴却叫不出声来,一股充实的感觉攫住了她的思维,苏蘅四肢缠着他,美丽的胴体紧绷像拉直的弓弦。
男子很有耐性的等待着,拿手和嘴轻抚苏蘅的上上下下,苏蘅感到自己像是一只涨满的水蜜桃,充沛的蜜水从腿间的出口汨汨涌出,男子开始缓缓的律动起来……那仙姑不知为何又出现了,纤手朝苏蘅眉间一指,苏蘅顿悟似地闭上眼,她就看到一只鸟,这只鸟从她眉心出生,先是米粒般大小,几个呼吸之间,已经羽翅丰满,喙尖爪利,它抖抖高翅,伸直细脖,向天一声清呖,欢快腾飞起来,扑啦啦直向云霄。这只鸟像是青鸟,头上的羽毛是橄榄色的,背上的羽毛是浅绿色的,色泽青青,体态轻盈,沿着高高低低的曲线忽上忽下的飞翔,优雅从容,随心所欲,潇洒自由。上升至高空后,青鸟掌握流波,展着长翅,就那么盘旋翱翔,犹如慢板,雍雅平和,气流滑过正羽上结构紧密而具有弹性的羽片,发出咻咻的清响,密生在正羽下面的绒羽和纤羽被调皮的风儿吹得越发蓬松,长而有力的翅尖微微张开了,像手一样拥抱天之蓝,抚摸云的白。苏蘅坚信自己听到了青鸟的忽大忽小的拍翅声和喜悦欢畅的鸣叫声。这声音唤起她心灵的共鸣,她被触动了,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。
渐渐地鸟儿和苏蘅的本体溶在一起,再也不分彼此,而她和鸟儿之间就有了心有灵犀般的契合感。她的声音在高飞,鸟在高飞;声音在低旋,鸟在低旋;声音在展扬,鸟在展扬。她发现的她声音挣脱了她的控制,愈发急促,然后变得高亢,渐渐地失去矜持和冷静,失去从容和优雅,开始有那么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了,但鸟儿的心灵与苏蘅的相通,它没有犹豫,没有疲倦,没有惊慌,它瞬间分辨出在苏蘅的声音里,并没有痛苦与忍受,反而是一种意外般的摆脱和喜悦。鸟儿因此做出了眼花缭乱的动作,在半空中翻滚腾挪,跳着百态千姿的舞蹈,呼应着苏蘅的心情。